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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香。”客座上的女子出声,声音还是那般悦耳。
“和离书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?”侍女道,“我们掌门……”
惠娘吞回斥责的话,怔了怔:“什么?”
马车起步,她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:“瑞香,你方才也太多话了,与他们说那些做什么?”
陆明舒喘匀了气,踮起脚尖,好奇地往里看。
女子摆手:“不必了,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盒子打开,拿出来的是一张纸。
“清仪!”阿爷喝止了娘,看向那始终置身事外的女子,沉声道,“这位姑娘,凡事都要讲个理字。阿泽是我家女婿,拜过天地写了婚书上了户帖的,就算他要和离,也要回来好好说清楚吧?”
阿爷冷冷道:“她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?留不住的人,你不签,一样留不住。既然他打定主意抹掉往事,那就如他的愿!”
陆明舒从小有个愿望,希望爹什么时候回来,他们就一家团圆了。她没想到,这个愿望居然在她生辰这天成真了!
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生辰礼吗?
女子摆摆手,继续说下去:“他心胸宽广,如今已蛟龙入海,也不与你们为难。只要签了这纸和离书,以后与你们陆家再不相干。听说他还有个孩子?这盒中的银票,就当他给孩子的抚养之资,也还了你们陆家这些年的饭食。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“小姐!”
娘一呆,喊道:“爹!”
一直置身事外,任由侍女与陆老太爷口舌交锋的女子扬起头:“瑞香,好好说话,别与下等人一样逞口舌之利。”
女子道:“他们出身乡野,见识少也是难免,你与他们好好说,不要无礼。”
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生辰礼吗?
陆明舒瞪大眼,和离书?爹不是派人来接他们,而是要和娘和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