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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……明明对她没有多深的感情,可是小冬解释不了,现在胸口那种巨大的恐慌和疼痛……
小冬第一次能这样清晰的,近距离的打量她的母亲。
“哦。”小冬点了点头。
屋子里很闷,床前点着炭盆,热烘烘的浊气升腾着,弥漫着,就算屏着气,那气息也无孔不入,牢牢沾附在头发里衣裳里皮肤里,从那屋里出来好久,小冬都还觉得那股气味儿在自己身边缭绕不去。
“王爷,世子,”她屈膝行礼,顿了一下,又说:“这就是小郡主么?”
胡氏胡乱抹了一下脸,用斗篷把她裹了起来,飞快地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我们去看你娘。”
男孩子还是孩子,但是谈吐间在努力把自己当大人。说起读书来眉飞色舞的,小冬听着不太懂,人又小,眯着眼睛,半睡半醒地听他说话。
“带她出去吧,别过了病气……”
女人突然抓起枕边的帕子掩住口鼻,头扭向床里,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胡氏好言劝慰,赵吕哪里听她的,坚持说:“我能抱妹妹,我来抱。”
她肯定不是下人,这样的女人在哪儿也不会只是个下人的。
她欣慰地笑笑:“跟胡妈妈出去玩儿吧……”
路上停下来歇了一次,胡氏抱着小冬喂她点吃的。
女人换了衣裳,梳了头发,还化了一点淡妆,靠在床头边,象小冬第一次见她时那样,朝她伸出手来,轻声说:“小冬,过来。”
没人对小冬说什么。
男孩子把她抱起来,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,声音颤抖不稳:“妹妹不怕……不怕……”
门帘被挑了起来,胡氏深吸了一口气,抱着小冬走了进去。
小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王爷唯一的妻子。不过既然是王爷,那也就不大可能只有一个妻子。所以即使她和赵吕不同母,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。
胡氏一眼看见,有些畏缩的退了一步:“王爷。”
那个女人点点头。